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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 图/文 刘友文
每年公历的九月初,季节也即将到了农历仲秋,山上那葱葱郁郁的落叶绿色植物,这时叶子已经在泛黄了,春天早一些开花的落叶乔木业已经在开始落叶,秋意渐深,离漫山红叶的浓秋景色似乎也不远了。而此时蝉鸣正隆,叫的很欢,那声音携着如炙的气温,似乎是要把最后的一片绿叶催黄。 旱田的苞谷早已收完,只有那些枯萎了的苞谷叶子随苞谷杆还立在地里,因为人们在种苞谷的时候会顺便在地里撒了一些秋黄瓜和秋豇豆的种子,有的还套种了绿豆和黄豆之类的作物,而这些豆类和黄瓜将来还要依附这些苞谷杆攀爬,故此人们把苞谷收了后把杆子留了下来,再说晚点收拾也不影响下一季作物的播种,所以等这些豆类熟了以后再来一起收拾这些旱地而种植下一季的作物。那爬满秸秆的秋豇豆正开着白色或者紫色的小花,秋风吹过,粗如小手指的豇豆吊挂在上面随风摇摆,犹如根根风铃,秋黄瓜也爬在秸秆上开着黄色的小花,短粗的黄瓜则紧靠秸秆,时有小鸟,蝴蝶,蜜蜂来光顾他们,小鸟来捉秸秆里面的小虫吃,蝴蝶来吸吮豇豆和黄瓜的花蜜,蜜蜂则来采集花粉。 记得小时候还是集体生产队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稻田里的稻子熟了,到处都是片片金黄,金黄色的稻穗耷拉着,空气中飘洒着谷香味,田边硕大的木梓树上蝉鸣不断,一阵紧似一阵,大有你方歌罢我上场的架势,而从远处传来嘭嘭嘭嘭的声音,和这蝉鸣混在一起,犹如旋律中的鼓点,奏出一首动听的秋声,节奏虽然不是那么合拍,却也不影响聆听。那个时候还是生产队,都是集体作业,割稻子用得还是比较原始的工具,稻谷脱粒用的还是原始的板仓,故此每到这个时候,就能听见到处是嘭嘭的声音,那是稻谷粒子砸在板仓壁上的声音。那时队长把劳力分工,有割稻子的,板谷子的,同心协力,最后颗粒归仓。割完稻子后,还要把脱完粒的稻草扎起来,以便冬天还要喂牲口之用的,所以田里便留下了一个个稻草把,立在田里犹如一个个的小稻草人,又如一个个披着披风的小哨兵站在收割完稻谷的稻田里,最后再将这些稻草把堆积成大的稻草垛,堆积在田坎上,冬天即将来临的时候,垛子上面爬满了麻雀和小鸟,在上面寻找残留的秕谷,当有人走近时便发出轰的一声全飞走了。 随着社会和科学的发展,那用板仓给稻谷脱粒的时代已经是过去的历史了,随着社会的发展前进,人们自己也设计制作了多样化的稻谷收割设备,虽然仍然是人工操作,但相比那种最原始的板谷脱粒还是要省工省力多了,不得不承认,科技的发展给人们带来了历史性的变革,那原始的脱粒方式几乎已经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先进的收割机,那机器嗡嗡的轰鸣声也代替了那嘭嘭嘭嘭的声音,那种多人割稻的场面也是一去不复返了,那大片大片金黄色的稻田里也只看到一辆或者几辆收割机,只需要来回几个照面,整块地里的稻子就收割完了,稻草也被打碎整齐地留在机器的后面,收割后的稻田再也没有了满田站岗的小稻草人,田边再也见不到若大的稻草垛和麻雀了。秋蝉依然是叫的很欢,只是少了那嘭嘭般的鼓点,没有了那记忆中的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