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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幼儿园度过的,当然也有很多和我同龄的人也基本和我一样,甚至还有几个是和我在同一个幼儿园里。所谓乡下的幼儿园,就是有劳动力的大人出工去挣工分了,我们就跟着岁数大的老人去放牛。我的老家在朝阳,是与南漳的巡检区交界的大山区,因为是山区,一般都是养的黄牛,水牛很少,放牛也就是满山跑的,当然,这黄牛也不是自己的,而是当时公家生产队的,每当农忙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拉去耕田,耕完田就又送回来了。只是幼儿园的名字不太雅观,叫放牛场。但是面积可比县城的大得多了,幼儿园里的孩子也比现在县城的幼儿园自由的多,虽然没有现在的设施好,却也是相当多的乐趣的!爬树,采野果,挖野菜,有时候还能采到蘑菇。我家住的地方比较缺水,所以吃的是无根水(老辈子们挖的堰塘下雨积的雨水),也有说是天河水,但是这种水烧开水的壶却是无垢的,不像山泉水,烧水壶用时间长了壶里会有厚厚的碳酸钙,虽然环境比较恶劣,但还是有很多的乐趣。
1971年9月,我结束了乡下农村的幼儿园生活,虽然没有学到什么知识,但也跟大人学到了一些常识,认识了不少的植物,算是幼儿园毕业了。9月1日,是学校开学的日子,那时的乡下小学,不像现在是提前报名的。基本就是开学的第一天报名,那天我随哥哥来到我人生的第一个学校——朝阳小学。
那时的朝阳小学是一排干打垒的房子,中间是老师们的办公室,两边都是教室,外面有一个长廊,长廊外下面是土质的操场,教室的窗户也没有窗扇,只用白色的高林纸糊着,有的也已经破损,透过破损的窗户纸往教室里看,可以看到里面简陋的课桌,讲台也只是一张课桌,黑板是一大块长方形的木板刷成了黑色,被斜放在一个木质的支撑架上。
那时乡下的孩子虽然也不少,但是那天报名的人却不是很多,整个长廊也没见到几个人,我在长廊靠着粗大的木质拦杆站了许久,哥哥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又不敢乱走,就一直这样站在那里,又过了些时,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过来问我是不是来报名的,我说是的,老师问了我的名字,又问了父母亲的名字,算是给我报了名,让我第三天来上学。后来才知道这个老师姓山,(山老师给我的印象颇深,将在后面我的老师山中叙述),在这里就不赘述了。隔一天就来上学了,但是我们一年级的学生却不是在我看到的教室里上课,而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一户有天井的人家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后来才知道是一个姓宋的地主家的房子,这家宋姓的一个孩子也和我一样才上一年级。别看报名的时候没有看见什么人,上课的时候人却也不少,大概有三十到四十个人的,课桌是也不是两个人一个桌子的,而是四个人一张的那种长桌子,我上学学习的生涯就从这里开始了。
我在这里读书读到五年级上半学期,也就是1976年,也是毛主席逝世的那年。在这里我们也如电影《凤凰琴》里的孩子一样,但是区别也还是很大的,印象中好像没有升过国旗,但旗杆上的红旗还是天天在飘扬。在这里,我们除了上文化课以外,还学会了第五套广播体操,也学会了《东方红》《歌唱祖国》,《小小螺丝帽》等歌曲,也打蒿施肥,还助农割过麦子,忆苦思甜的活动比较多,还有批林批孔等,还有种过草药,上山捡橡子等户外活动。五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我就转学了,记得也是这个山老师给我开的转学证明。
往事如烟,随风而逝。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我们也已到了暮年,当初的学校变成了现在的村委会,干打垒的教室也被结实的砖房所代替,当再次看到曾经的小学同学的时候,有的已经都认不出来了,那曾经满脸的稚气以及幼稚的理想,也都消散的毫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皱纹与岁月留下的沧桑,当谈起儿时曾经在一起谈论的人生理想时,发出的则是一串笑声。人生起起伏伏,最终归于平淡。 写在2022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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