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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天已经黑透了,走出厂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墨蓝天空中的上弦月,弯弯的象一把金色的镰刀,确认过是镰刀,小时后跟随在哥哥姐姐屁股后面割稻子的小弯镰。思绪突然就飘到四十多年前。 那时候,三哥还没有结婚,二姐好像还没出嫁,我刚刚上初中,父亲走了没有几年,母亲在家除了给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外,还要照看农忙时送来的大哥家和二哥家的小孩子,侄子侄女们很顽皮,一天忙下来我想妈妈其实早已累的筋疲力尽了,但是从没有听到妈妈说一个累字! 现在想起来,妈妈照顾的东西还不止那些!猪圈里奶着小猪仔的老母猪,鸡舍里咕咕嘎嘎的公鸡,母鸡,牛棚里的大黄。猪要喂食,鸡要喂萆谷子,或者烂菜叶子。牛要喂草,照顾完这个,照顾那个,记忆深处主动帮妈妈的次数也不多,大多数时候母亲一个人居然照顾的井井有条。 现在想起来,也惊奇母亲怎么会有那么旺盛的精力。在家里,母亲永远是最早起床,最晚睡觉的那个人。早起扫院子,扫地,等大家都起来的时候,就有热乎乎的稀饭和面饼吃。大家吃饭的时候,母亲就去叠被子,扫炕。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弟弟结婚,我参加工作。 母亲最拿手的活有很多,记忆深处母亲的柴火锅巴特别拿手。上中学几年,离家太远,冬天的西北风下,骑自行车回家北风呜咽,骑自行车顶风回家常常是猫着腰,一脚一脚地踩着脚蹬着,回去吃一顿饭,消耗的体力不说,寒风中内衣出汗湿透冰凉凉的。 母亲知道我喜欢吃柴火锅巴,于是每次做饭的时候一定会多下点米,大家都盛完米饭后,锅底留下一层厚厚的锅巴。母亲就起了灶,续上麦柴,小火慢慢的炕。用心经营的小火,一点点烘烤。厚厚底的大铝锅炕出来的锅巴又黄又脆,母亲把锅巴用铲子起了,放在柳条做的布捞里,我每天早上上学时带上! 脆生生的锅巴,陪伴了我三年的中学时光。后来参加工作了,休假时回去看妈妈,妈妈依然还是起早贪黑的忙活。有一次和同事一起开车回家,车到院子大门的时候,家里的大黑亲热的“汪汪”起来。院内各种养殖的家禽,家畜凑热闹的叫起来。有地上跑的鸡鸭鹅,有猪圈里的肉猪,骡子卷的牛马,偶尔还有几只鸽子飞起、落下,同事戏称“海陆空”。 妈妈拿手的还有酸白菜和腌制咸菜。特别爱吃的是妈妈制作的酸白菜和腌豆角,雪里蕻,芫荽。酸白菜一般是大白菜,还有一年酸的白菜品种叫青麻叶,酸好的白菜,捞一批,盛在盘子里绿生生的又脆又爽口。有时候就着热乎乎的稀饭,有时候拌在面条里整个面条都香脆可口!休假回家,进门先把手伸进菜缸里,捞一条就着酸水送进嘴里,酸爽就顺着口舌、咽喉流进了胃里! 又是一个冬天来了,这个冬也不过是我人生中一个普通的冬天,却再也无法在冬天里吃到母亲腌制的酸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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