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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毒丈夫 我应了这句中国的老话------无毒不丈夫。我从海外归来,有车有房,在繁华的堵城开了一个老张家膏药铺,我开始不知道我有多毒,通过一个小小的意外我才发现-------我才是天下第一的毒丈夫。
有一次回老家,给我的感觉,像是从一个大工地到了一个大垃圾场,没有儿时的山清水秀,我家门前的沮河也早就变成黑河,河水好像是上游的造纸厂化工厂们的母亲,默默的吸纳着每一粒每一口的毒素,隐忍而无私的母爱、大度和宽容的胸怀铸就了这条臭气熏天的母亲河。我每次回家,总要到河边感受这条母亲河的毒气,想增加我自己的毒功。我在往常总能感觉心旷神怡,有醍醐灌顶般的灵气充盈着我的全身。但这次出现了意外--------正当我扎着马步在全身心吸污纳垢吸毒练功时,一条眼镜蛇在我的正前方昂着三角板大的头直勾勾的瞪着我,好像在说我侵犯了它的地盘。这确实是一条眼镜蛇,虽然没有带上眼镜的斯文,但它嘶嘶作响的杀气让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真不知道,河边的草都死了,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也就是一瞬间,这家伙突然冲着木然发愣的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结果想必大家都能猜到:这条一世英名的眼镜蛇喝到我的鲜血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就中毒而亡,英年早逝。而我呢,捂着鲜活的伤口对它愚蠢的行为作了个总结:小样,你以为你是谁,真是不知好歹,你再毒有人毒吗?
有一次我到香港,带着墨镜走在街上,竟然被一个男人撵着,嘴里喊着:你好毒,你好毒!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学友,一家子的。这家伙非要和我合影,索要我的签名,我无奈只好照办,谁让我们都是一个老张家的呢?他说久闻我大名,知道我是从青海玉树归来的“海龟”,当时玉树地震我还捐了九十九块六毛钱,还知道我“开”着自行车参加过环青海湖大奖赛,还知道我现在的茅草房夏天很温暖冬天很凉快,而且马上要拆迁赔偿一大笔钱了,要成为千万富翁了,想和我套近乎。这家伙真是知道的比百度还多,我问他怎么都知道,他说他去那义演了,听说过我的事迹,尤其是我捐钱的那个新闻,多少媒体争相报道,题目出奇的一致,其中有个题目写的经典-------《褴褛乞丐捐百元毛票 爱心感天动地》,我竟然被媒体划到丐帮了。我只好接受他的独家采访,谁让我是天下第一的毒丈夫呢?
张学友第一句话就是------你的毒功是怎么炼成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告诉他,在大陆-----是人三分毒。但我练毒功有秘笈,这需要动脑子,除了每天正常喝三聚氰胺的奶,吃苏丹红的鸡蛋和地沟油炸出的油条外,必须多去地摊发掘臭豆腐烤糊的羊肉串吃,喝甲醛的啤酒喝塑化剂的白酒,当然,高档的酒店照样也能去,去饭店的诀窍你要看后厨的卫生和前台的醋,这里面就能看出厨师的邋遢和老板的黑心。还有一点,不仅要温毒而知新 ,还要与时俱进。前段喝含明胶的酸奶,吃王三米皮,而现在,如果你不吃山东姜,不到小肥羊火锅店吃羊肉,你就OUT了。
张学友的第二句话就是--------在哪能迅速炼成毒功呢?我说在香港是没门,只有到大陆,到堵城,到农村。一般来说,无堵不毒。想练大毒功必须到堵城的第一线,比如北京、郑州和当阳。因为毒性发作怕疏通,越堵越厉害。农村呢,虽然已经成了假冒伪劣产品的倾销地,但毒的都是儿童,大人倒无所谓。有一次,我下乡到我的朋友的村庄里参加一个葬礼,风沙荡起,我迷路了,就问路边炸油条卖凉粉的乡下人,我说到杜庄怎么走。他们说,你不用看路,就瞅着路面的车辙就能找到 ,经常有往超市送哈哈娃奶、康帅博水和剑商春酒的车进村。我真的找到了那个村庄,随了礼,主人热情,非要拉着在他家吃个酒席。我推迟不过,就坐那了,中间解个手,看到一个在做酒菜的厨师到卫生间接水走个碰头,一个刷了好几遍的油漆桶盛着用福尔马林泡过的海参鱿鱼,碗用洗衣粉洗一遍,还粘着泡沫呢! 这家主人真是实在,连洗胃都不用掏钱了。我当然胃口大开,吃后精神焕发,功力又长了一成。还没出庄,看着好几个孩子津津有味地在一个小卖部门前吃着鲜亮的火腿和过期的方便面 ,我看不下去了,给他们夺了我吃了起来,我想再毒不能毒孩子。没想着,孩子们哭了,其中一个孩子有六七岁光景,胖的吓人,腿要比腰粗,那脸虚胖的把眼睛都挤没了,这就是被激素催熟的下一代;更没想到 这个孩子的爸爸正好看见,他那脸也涨的通红,像是被色素染过的,被毒素侵淫的恶毒的狠,抓起个木锨要打我,说我没出息,抢孩子的食。我解释说,那是垃圾食品,有毒。这个孩子的爸竟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总不能让孩子挨饿吧!只要能活着,毒点算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哪像你们这些城里人,吃了人家的东西还耍赖,这东西难道不是你们送来的吗?”
张学友听着听着竟然也热泪盈眶了,问我挨打了没,我说没,我跑的快。他高兴的像个孩子,问我最后一句话:如果我中毒,解毒的毒药是什么呢?我瞅瞅四周,没人,然后让他附耳过来,我一字一句地挤给他五个字-----老张家膏药。他认真记下,但将信将疑,我告诉他,老张家膏药是用铅丹做的也是剧毒无比,这叫以毒攻毒。最后,我好心劝他:“别唱歌了,唱歌太辛苦,也挣不来几个奶粉钱,都是一个张家的,有好事我不能独占,还不如卖老张家膏药呢,在大陆,为13亿中国人解毒,是我们多么神圣的使命呀!”
张学友终于泪如泉涌,拥抱着我,要和我吻别,我怕他中毒,就免了。我匆匆地给他签个名,给他说,忘了我吧,他说,忘了你我做不到,而且心如刀割。我知道他有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但我必须要走。离开以后,我们会互相祝福的,但愿人长久,但愿食无毒。
张学友不再唱歌,开始在香港找房子,准备开个膏药店,这是他的福分,也让我看到老张家的希望。我一不小心很快被香港缉毒警察知道,非要请我协助他们缉毒,因为不管是大陆的还是香港的,只要是人,我就能知道他有没有毒,有多毒,这不是像他们吹嘘的我有特异功能,纯粹是生活习惯所致。又一次,我在机场,看见一个大肚子孕妇,我告诉他们,这个女人有毒,而且很毒。他们连忙让她去排便,好家伙,大肚子里面屙出来四个避孕套,里面藏有好几斤的海洛因。我被这些警察奉若神明,要让我当他们的领导,我说啥都不干,因为我在香港水土不服,吃啥喝啥都不开胃,因为毒素严重缺失,平常又没有充分的补充,我的毒功在一天天消退,我必须赶快回大陆,回到我可爱的家乡,我必须回去!
尽管张学友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缉毒大队长跪求不让我走,我还是回到了我魂牵梦绕的家乡------每天照样能吃到毒喝到毒,感觉说不出的畅快,也恢复了往日的灵光和精神,比神经病人精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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