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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东村六组与观西村二组的分界处,有一座小山。山上长满了许多野生的松树、花栎树、板栗树,以及一些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奇花杂草。山坡的最顶处,有一长排、两短排低矮的土坯房,那便是我的第一座母校——白鹤小学。
白鹤小学,其全名为白鹤观小学。相传在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一座道教觀(观是觀的简体字)。观里住着一批精诚团结,友爱互助的道士。这些道士天天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地做着他们自己的工作。观外方圆百里的百姓,也纷纷遥踏来这里烧香敬神,秉承着一颗虔诚忠实的心,点燃一柱香,默默在心中祈祷着自己和家人健康平安,农耕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所以观里的香火不仅四季不断,且是越拜越旺。而在这座观里,还有一只神奇的仙鸟,叫白鹤。每天清晨,当所有的道士都还沉浸在香甜的梦中时,它便早早地飞到观内的西面一块沙石板处,石板上有一块用凿子凿穿的小坑,白鹤便在这个坑里从它肛门里屙出一兜又白又大的米出来,不多不少,刚好把这个坑填满,供这里的所有道士生存。一个道士吃刚好吃饱,一万个道士吃也刚好吃饱。从没有因为人多或是人少吃不完或是不够吃,也从来没有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而少过一餐米,就这样生生不息过了好多年。可是有一天,从外地来了一位和尚,彻底破了这座观。当他被这里的道士热情款待留客,吃上这香甜润滑的大米饭啧啧称赞,并问起这大米的来历后,便在心中生起了一个邪念。当天晚上他并没有谢主出观,而是住在观内。当夜深人静,众道士都还在呼呼大睡时,这位外地的和尚便悄悄穿好衣裤,手中攥着一把铁钻,蹑手蹑脚地来到那个米坑处,抡起铁钻将它准备钻宽钻深一些。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企图能装多一些米,这样他便可以带一些米回去。可是当它只一钻钻下去后,不愿见的悲剧出现在他眼前――米坑里面出现了一滩血。顿时这位和尚傻眼了,害怕地连夜逃出了观,消失地无影无踪了。第二天道士们起床后,煮饭的那位道士拿着盛米的器具去坑里盛米时,看见的是一滩殷红的血迹与一只死去的白鹤。当他惊慌失措地丢掉器具跑去向众道士报告时,才发现那个外地的和尚已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众道士悲痛欲绝,他们把这只白鹤就地埋了起来。以后的日子,观里再也不宁静起来,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发生,百姓来烧香祈福也不再灵验,香火渐渐弱了下来,百姓也来的越来越少。最重要的是,观里的道士失去了粮食的供给,生命成了最大的威胁。无奈之际,道士们含泪道别,走出观去,为生存各奔东西了。留下一座空空的观,像一座孤灵灵的坟。民间为了纪念这座观,便把它命名为白鹤观。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民国二十六年(公元1937年),也就是抗日战争爆发那年,这座被冷清多年的道教观,被当地政府重视起来了,决心把它改建一座民办学校,来教书育人。根据当地村民留下的传说,取名为白鹤观小学,简称白鹤小学。等着我们读书的时候,为了投笔画的简单,把“白鹤”竟荒唐地写成了“白合”。
我是上个世纪1989年的9月开始上小学一年级的,1996年7月毕业。整整七年的时间,这里既是我启蒙教育知识的摇篮,亦是我儿童欢快戏耍的乐园。七年的时间,这里留下了我的足迹,留下了我的声音,也留下了我永远都忘不掉的美好回忆。
由于我入学的年龄已超过了六岁,所以学前班(现在叫幼儿园)报不了名,就直接升入一年级了。入学后,因为之前没有任何学龄前的教育,老师又讲的比较快,所以一个学期下来,我的成绩排到了最后一名。无奈,被迫留了一级。第二学期别的同学都升二年级了,我仍然在复读一年级。就这样,我的小学生活多了一年,本应只有六年的。
有了一年的基础,又受到了心灵上的碰击,更在每天晚上母亲的严厉辅导下,第二学期,我的学习成绩是出类拔萃的好,在班上成了骄子。
朦胧的记忆中,仍清晰地记得我的两位启蒙老师。一位是教我语文的李述英老师,另一位是教数学的彭以凤老师。她们两位是我一生都忘不掉的伟大教师。如果没有李老师教我识a、o、e等汉语拼音及第一个汉字,就没有我今天能写出这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如果没有彭老师教我1+1=2,也就没有我今天能在外面和南来北往的人交易,我的生命也就会枯竭。
读了两个一年级,都是李老师教我语文,并教我第二年的数学。她和我是同村人,结了婚嫁到了另外一个村。为了她的事业,一直住在娘家,这样来回都比较方便。李老师比我母亲小几岁,人和蔼可亲,对学生很好,课也讲的风趣,深赢同学们的爱戴。我的拼音是出奇的好,直到今天使用电脑手机打字,都是用的汉语拼音,这所有的成果,都是李老师的功劳。六年级即将毕业的那半年,由于教我们语文的翟老师要送他的大儿子到外省去读大学,要耽误一段时间,学校临时又请不了代课老师,就又把李老师叫过来了(因为她一直教学前班和一年级)。看见昔日迎接我们入学,今天又要送我们毕业,离开这座校园的李老师,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与激动。她的课讲的依然风趣,只是长期没有教过高年级的课程,讲解起来比较费力,我们听起来也没有以往容易。但她那颗热忱的教学爱心,深感染着我们,学的更加认真,努力!
深深记得,在小学毕业升初中的语文考卷上,最后一题30分的命题作文叫《谢谢您,×××》,我不加任何思索,提笔就写上了《谢谢您,李老师》。文章的内容就是写在小学里我们和李老师之间的师生情深。
毕业后,呆在家里一直都很沉闷,多方面的思想压力,导致我有了一种轻生的念头。在几个日夜辗转矛盾的斗争中,我提笔给李老师写了一封信,信的大至内容都是与我当时的思想有关,信写完后我委托还在读小学的妹妹带给了李老师。两天后,妹妹带回了李老师给我的回信。信的全部内容我记不住了,但大概还是记得的,用的是学校普通信纸写的,不长,一页多一点儿。信中说,现在是你儿童转变少年的一个生理反应,同时也是因为家庭的一些原因,造成你现在的这种思想怪异。叫我慢慢调解自己的心态,缓解压力,多看一些有益的健康书籍,多做一些家务,这样就不会让闲下来的心去东想西想。还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小男子汉了,父母都远离我同妹妹,跟着外公外婆生活,他们都很不容易,所以要我坚强地去承担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要理解两个老人的为难,要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等等。最后,李老师还十分诚恳地邀请我,若有时间,就回母校看一看,玩一玩,这里的老师们是非常欢迎你的。看得我热泪涕流,心中的那份阴霾也渐渐退去,那种不成熟的思想也不再有了。这封信我一直保存在身边好多年,只到有一次在郑州换房时,搬来搬去,给遗失了。在心中,我痛苦自责了好多日。
升入初中后,由于离家远了,功课也多了,在校寄读,一个星期才两天的休息,星期天下午就又要返回学校,所以回母校的机会一直没能如愿,和李老师也再没有了见面。只是听妹妹说,李老师一直教学前班,偶尔见到她,也问问我的情况。每当听妹妹说起,我都决心要找个时间返回去见见她,可每次都是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给推却了,直到李老师不再教书,离开学校在家务农到最后出门打工,我都没能再见上她一面。每每想起这件事,我的心都很自责难受,无数个梦里都梦见她的音容笑貌,站在三尺讲台上给我们上课的情景。李老师,您现在一切都过的好吗?学生很想念您,希望您同您的家人一切都健康幸福。
记忆深处还有一位老师让我念怀,他姓翟,叫翟术杰,四十七八岁,中等身材,是国家正式教师,也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翟老师连任我们两年的语文,五年级和六年级。有着高学历,又有着多年教学经验的他,每次课堂上,气氛都很活跃,课讲的风声水起,不失的幽默,带来了阵阵的欢声笑语。平时调皮捣蛋,一点儿都不爱学习的男生,也被翟老师制的服服贴贴。每次考试,我们班的语文成绩,都要比邻班的要高,无论是高分还是及格(小学,我们年级共分两个班,我一直在二班)。翟老师教学的严厉,最让我记得的是,每次做完课堂作业,他不象别的老师让组长收齐后交到他的办公桌上,等到晚上有空时再来批改。他是这样的,课讲完后,马上布置作业,在下午放学之前,有一堂自由活动课,翟老师就在他学校宿舍门口放一张桌子,搬一把椅子坐在那里,等我们排着对一个一个看着他亲自批改。如果发现一个错别字,就要有两种惩罚,第一种是男生要用批改作业的红笔画胡子,然后一个错别字罚抄五十遍,如果再错就加倍罚;女生就用红墨水涂口红,再错一样加罚。这吃亏不讨好还丢脸的事,谁都不想在自己的身上发生。在当时,我们背地里说这是关门打狗,跑不出。连那些调皮的男生也乖乖地听起话来了,认真地写着,一遍又一遍地检查。 记得有一次,在写“烤火”的“烤”字时,我很喜欢把右边的“考”字里面多加一横,翟老师在批改时,十二个生字“烤”,只其中一个我多写了一横就被他发现了,被他毫不留情地在下巴上画了一撮细细的红胡子,还被罚抄五十遍。本来就羞涩腼腆的我,在心中难过了好多天。不过以后,我再也没有写错这个字了,在别的生字中,我也是认真地看清它的每一笔画,再下笔书写。这对我以后的写作,带来了极大的好处。翟老师上课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在课堂中,他在黑板上写的所有内容,要我们一定要用心记,要记的滚瓜乱熟,不准用笔去抄。待下课后,值日生擦掉了黑板上的内容,在中午或是下午放学后,利用休息时间,再来静静回想今天上的课,写在黑板上的内容,把它誊写到笔记本上。等到第二天上课时就抽样问话,回答不出来就又有不同的惩罚。翟老师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加强我们的记忆能力与在课堂中聚精会神的学习态度,课后懂得温故知新,养成认真思考的好习惯。他说,许多老师都喜欢同学们在课堂上用笔把黑板上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看似是好事,殊不知,老师在上面讲,为什么要这样讲,学生只为了记笔记而根本都没有用心去听,到头来什么也没学到,读了一摊死书,长大后走出社会什么也不会做,不仅没有帮助学生,反而还害了他们。
翟老师这一伟大的教学创新,的确给我们以后的学习生活工作,带来了认真倾听与独立思考的好处,工作效率与人际交往提升了许多。
毕业后进了初中,和翟老师在一起的机会几乎不再有了。幸运的是他的爱人也是一名老师,姓徐,教数学的。我小学毕业一进初中,就是她教我数学。在小学数学成绩一直不怎么样的我,进了初中被她指导中,有了很大的起色。在闲暇聊天时,我也时常问起翟老师。曾经下学后,也偶尔去看过他们俩老,再后来由于我长期在外很少回家,就失去音讯了。我只知道,他们退休已经很多年了,现在都六十多岁了。不知他们现在的身体怎样,也不知他们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学习成绩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的学生时时惦记着他们。
我读小学的那个年代,还是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初期,农村的经济水平相当薄弱。我所在的白鹤小学的所有学生,几乎百分之百都是观东观西两个村的。偶尔某个班上新转来一两个新同学,也是我们本县从别的山区搬来这里安家的,老师也基本都是本地的,没有任何一个外地操普通话音的老师,所以我们课也基本上是用的方言。学校的条件很差,简陋的简直不敢言语,一间教室有三十八到四十五个学生,教室的地板是没有任何铺垫的,坑坑凸凸的,窗户也是木齿的,冬天用一块塑料糊在上面,连门都关不紧。碰上大雨天,屋顶上的瓦片缝隙特别大,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落在我们课桌上全是雨水,身上也淋湿了。夏天太阳射进来热的汗流浃背,冬天寒风呼呼,冷的刺骨,冻的两个耳朵,两只小手都僵了,全部生起了红红的冻疮。但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我们的老师没有任何抱怨,同学们也都很坚强,每天按时上课,按时上学。直到我上了小学五年级,学校才来了一场全所未有的大整修,将破乱不堪的房子拆掉重新建了一座新的教学楼。墙壁全部是用雪白的石灰粉刷的,窗户也安上了透明的玻璃,木齿换成了钢筋,瓦片也换成了上乘的瓦了。教学楼的门口修起了花坛,里面种上了美人焦黄杨等花卉草木,真正变成了一座崭新优美的绿化校园了。
新建起的学校,每天早上的晨读,一张张稚气写满希望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希望,书声朗朗,打破校园的宁静。老师们,也都格守尽值地呆在各自班的教室里来回走动,脸上的书生意气,透露出知识的美。透过窗户朝外远望,勤劳朴实憨厚善良的村民,正在田地里风光农耕,希望在田野上。 玩,是每一个孩子们的天性。而和我同年代出生的孩子,童年游戏都是和泥巴竹棍等打交道的。不象新世纪的儿童,什么都是高科技电动化玩具。在学校,每堂课只有四十五分钟,一听见下课铃响,老师后脚刚迈出门口,我们就蜂拥而至地冲出了教室来到操场。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叉在一起,玩起了各种游戏。由于在学校不准玩泥巴棍棒,男生便爱玩的是滚铁环、打烟盒、斗鸡,女生爱玩的游戏是跳绳(橡皮筋)、跳房子、抓石子、掷沙袋、踢毽子等。因为学校的操场就是一大块草坪,所以在相互逐打嘻闹时并不怕摔倒跌伤。小学时的我,生性文弱,像个女孩子。所以在和同伙游戏中,我总是夹在一帮女生中,从来不和男生一起玩。那些跳绳、踢毽子,抓石子,凡是女孩子会玩的游戏我都会,甚至要比他们更胜一筹,相反,男生的那些游戏我好多都不会。在校,同学们都叫我“假女子”。通常,我们本是很要好的一对朋友,往往为了一颗石子或是一颗滚珠的丢失,马上翻脸不认人,吵了起来,有时还撕打。输的那个同学就哭哭涕涕的跑去老师那儿告状,被告的那个同学少不了要挨批一顿,于是就怀恨在心,如果是同座,等到上课的时候,就用一把小刀片在课桌的正中间划一条深深的“三八线”,如果对方一只手肘超过这条线,对方就有足够的理由说理了。于是另一方自认理亏,就默不作声了。过了两天就又什么都忘了,和好如初。 由于学校的贫穷,每个星期全体师生都有半天的劳动课。劳动的主题每个星期都不同,在我的印象中,经常的劳动,是在家带上镰刀割草,带上锄头、锹、粪筐等工具修理操场。有时还要提一个蛇皮袋跑到离学校好几公里路的河滩上装沙子或是石子回来。那时的劳动特别辛苦,我的身体不好,性格又内向,一般都是两个同学叉在一起,一人带锄头或是锹,另一个同学就带粪筐或是水桶,这样合作起来就办事效率高很多。每次的劳动课,我都很担心自己没人跟我合作,好在在班上,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叫李成。他的家就住在我们学校的下面,是我们观东村离学校最近的一户。他人长的没有我高,但身材比我结实,学习也很刻苦,做任何事情从不斤斤计较,更喜欢乐意助人。每次他只要见我没人合作,都主动过来找我。由于我的家住的比所有的同学要远很多,中午回去不方便,他就一人带上两人的工具。而每次劳动,只要是下力的,脏的,累的活儿,他都不让我做,自己一个人揽手。每在这个时候,我的心中都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他也从不抱怨什么,只到我们小学毕业友谊都很深。后升入初中,我俩又在一个班上共读了两年,初三才分开。初中毕业后,就很少联系了,各自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最近听家人说,早两年他已经结了婚生了子。静静一想,岁月不饶人,儿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清晰地恍动,转眼已成云烟,为人父母了。感慨岁月流逝,我们不再年轻。想着这些往事,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长大后有太多的烦恼,为了生活,为了家庭,穿行在不同的社会底层。那些昔日的同学情,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走远,淡忘。在社会,接触的人群虽然很多,但知心的友谊是越来越少。城市太大了,太喧嚣了,而心却孤独起来了,倾诉变的狭隘了。每当夜深人静,思念最多的,就是儿时的那份纯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童年。而那座儿时的后花园,我的记忆停留在白鹤小学,我的母校。 去年有幸回了一趟老家。多年不回家的我,一下汽车,久违的乡音让我激动不已。家乡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变的简直有许多我都认不出来了。在和外婆的交谈中,她告诉我,白鹤小学早在几年前已经瓦解了,所有的学生都转到了旧县镇中心小学去寄读了。老师全部调走,有的辞退了。现在的学校已经被远方的一户人家承包下来,养了一坡野猪,四周都用围墙筑了起来。叫我千万不要去靠近,否则会遭遇野猪袭击的。外婆讲的轻描淡写,可我听的却是晴天霹雳。我尽量克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不让外婆看出我脸上的破绽,在一个黄昏,冬日的阳光即将下山时,我偷偷跑到观脚下,伫立在那儿很久,看见的是山四周被高墙围了起来。山还是那座山,教学楼依然存在,只是昔日的人影早已不在,貌似又恢复了多年前被那个外地和尚破了观里的规律,留下的一片荒凉。 那位曾经和我友好同学的房子依然原地不动,只是土房改成了两层小洋楼。我在他门口用手轻轻敲了两下,里面静悄悄的。隔壁的一位十来岁的小女孩儿告诉我,主人进城做生意去了,要很晚才回来。 我又抬头望了望山顶,夕阳早已沉沦。冷风轻起,我感觉到全身冰冷,转身往回走,耳畔依稀响起了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还有脖子上系着鲜艳红领巾,那一张张阳光灿烂稚气的小脸…… 冷风吹湿了我的双眼,摘下眼镜,用手轻轻揉了揉生疼的双眼,疾步离去…… 2010年8月31日广州·天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