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69)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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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七星海棠 于 2014-9-4 16:44 编辑
杜掌柜听完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天马说道:“有两点,第一,在获取情报之后没有异常的情况下,由你安排电台将情报发到延安总部,第二,倘若我有意外,立即通知延安总部和江苏省委迅速做应急措施,避免铁莲花同志处于被动状态。还有,鉴于目前你这里的安全情况,你要迅速安排转移,找到新的安全联络点。我会主动与你联系,你每天晚上九点可到霞飞路亿康书店,在后门左侧五十米有三个邮筒,在中间一个邮筒下面我会留下暗号或接头地点。如果连续超过三天没有我的信息,我或遭不幸。”
“知道了,不过,我这里要是没能成功转移,为了这次任务,我们最后的一个没有暴露的联络站可就得暂时由你领导了,在添香酒楼后面的电话亭附近,有个穿蓝裤麻鞋擦鞋的小伙子,他叫小铁,左手食指齐关节断掉,那是我的联络员,他能帮你找到联络站的同志”
杜掌柜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块古铜怀表,递给天马,然后道:“你给小铁看这块怀表,并告诉他,泰康的药卖完了,掌柜的送我一块走不动的表,他什么就明白了。。。”
天马接过怀表,凝视了杜掌柜一眼,欲言又止,杜掌柜继续说到:“好了,我们各自保重,时间紧迫,你赶紧继续从前门走,一旦从后门走,你会马上被逮捕,你出了门之后,想办法甩开尾巴,我让店里的伙计掩护你。”
两人双手重重一握。天马回首出门。
坐在添香酒楼二楼雅间的司徒仁磕着瓜子,密切注视着泰康药店的一切进出的人,他的手下,行动二组组长肥彪沏来一杯新茶递过去,司徒仁突地转首,“你赶紧下去亲自跟上,就前面那个高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两人就够了,换一个下来三个人去盯着店里的伙计,不要惊动他们,记住他们的落脚点,看和谁有接触。”
“是,老大”。。。
天马和店里的伙计出了店门后,两人背道而行,天马很快甩脱尾巴,住到了复兴路36号名爵酒店。
《二》
8月28日上午9点,钟友良冲完咖啡,习惯性的拿起今天的《新民报》,号称秀才的他,也经常发表一些让站长都能念叨的破诗,他只专注现代诗歌栏,眼睛扫了一遍之后,定格在一首诗的最后两句,顿了一下,看了看手表,提着包向提篮桥监狱而去,在去的路上,他的大脑飞速的把中共特派员的事情过了一遍,抓中共特派员是站长张孟德亲自带队,起初收押在站内重审室,各种酷刑都用了,就是没得到有价值的情报,无奈转移到提篮桥监狱死囚室单独隔离,后来,司徒仁执行亲自枪决,那是绝没有活命的机会,但是现在居然又没死,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在枪决之前两天监狱有过一次内部暴动,但是都没跑出来,被乱枪扫射了一批,没死的又抓了回去。如果监狱有内应协助越狱,在其他监狱可能,在提篮桥几乎是不可能;若说司徒仁放生,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唉,钟友良不自觉一笑,有意思,呵呵,嗯,这个事情南京肯定是要个结果的,那么只能在司徒仁和监狱方面做文章了。
钟友良心里最终决定将这盆脏水泼在监狱监管方面,他心里豁然开朗,这个事情站长派他这个跟情报和案件沾不上边的总务处长来处理,而不是周感轩这个精明鬼,实际上站长已经有对策了,只是对他心照不宣而已,让他来,是因为站长相信他能处理的让大家都满意,相反,如果栽赃在司徒仁,整个上海站都要蒙羞降级。
提篮桥监狱,得知钟友良来意的副监狱长闫德旺在旁边伺候着,钟友良看完死囚室和执行枪决的现场,回头又看了各种关押记录,钟友良边看边寻找监狱方面的漏洞。约莫一杯茶功夫,终于计上心来。
钟友良将关押记录往桌上一扔,抬头灿烂的笑道:“老闫啊,来来来,凑近点儿。”
钟友良又低声道:“今天其实我来这里呢,就是走走过场,其实主要目的呢,还是有个事儿要你帮忙。”
闫德旺咧嘴讨好的笑道:“唉哟,难得您大驾光临,还跟咱老弟客气个啥,您尽管说,只要不让老弟掉脑袋,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办。”
“哈哈,就知道老兄仗义,是这样啊,我呢,有个表侄子,昨儿个把人给伤了,被他妈治安总署那帮王八蛋弄这儿来了,你看我表姐吧,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呢?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把他弄出来!”说完,钟友良拍了拍闫德旺的肩膀。
闫德旺眼睛骨碌了一圈,面露难色的说到:“兄弟,您这点事儿嘛,倒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明天我就可以放人,不过,不过我得把下面这帮兔崽子的嘴给塞住,您看,你看是不是?。。。。。。”
不等闫德旺说完,钟友良又哈哈一笑,道:“老闫啊,难不成要亏待你?兄弟们喝酒钱包在我身上,至于你嘛,两个小黄鱼,怎么样?”
“哎哟喂,太多了,兄弟,您看,您着不是打我的脸吗?”说完,闫德旺笑的一脸菊花。
钟友良继续笑道:“老闫啊,再问你个事儿,你们这儿政治犯和普通凡人关押就隔这么个不到一人高的院子啊?共党特派员被枪决的前两晚不是有暴动吗?”从你提供的资料上来看,政治犯和他妈的坑蒙拐骗、江洋大盗,小偷小摸的一起越狱,你们用机枪咔嚓玩之后的那些尸体呢?后来被重新关回去的人和那些尸体都你都亲自一个一个核对无误且验明正身了么?还有,后来记者来过,医生也来过,你们登记的资料在哪儿?”
这时,闫德旺有点儿笑不起来了,略略擦了一下额头刚刚冒起的细汗,低身下气的回道:“死的人尸体都运到乱坟岗烧掉了,活的人都核对和严明身份了,关于记者和医生,那都是上面发了通行证进来的,这,这个,我们也是看证件放人进来的。”
闫德旺刚说完,钟友良佯装大怒,吼道:“操你娘的,一天到晚你们收人家的钱把眼睛给收瞎了是吧?老子告诉你,第一,你把释放的那些坑蒙拐骗,小偷小摸,江洋大盗都跟老子找回来,老子一个一个查,第二,来过这儿的记者和医生都跟老子也请回来,老子也一个一个的查,你他娘的能保证这些人的身份没有问题啊?你敢保证没有进来顶包的?你敢说你下面这群王八蛋只认钱子儿的龟孙子都一个一个验明了那些活着的囚犯?活着的囚犯中有人把那个共党特派员转移到普通犯中间你是不是觉得没这个可能啊?一群蠢猪。。。。。。”
闫德旺气妥的看了看钟友良道:“您这,这儿,您看这儿也不全是我一个人做主,我说了也不全算啊。”
“好啊!狗日的,推脱是吧,老子找你头儿去.”说完,钟友良拿了公文包就走。
出了监狱,钟友良并没有直接回保密局,而是驾车到淮海路红房子西餐厅,在靠近雅间的18号台坐下,叫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对面,将早上的《新民报》拿出来继续看着,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坐到了对面,低声道:“先生,你在等人啊”钟友良道:“不,我没等人,我在等午后的阳光。”
中年男子道:“哦,那我带来了早上的阳光,还有布谷鸟唱歌的声音,先生,你要吗?”
钟友良收起报纸,淡淡一笑道:“天马骋秋意”
中年男子应道:“铁峰寻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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