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丹青 于 2013-9-20 19:38 编辑
今天真是怪了,我走在下班的路上不停的揪我的两个眼皮,一直不停的跳,真是烦人,哎!不管他,先混饱肚子再说吧,我走进了一家拉面馆,吃完面就差不多快七点了,我边回家边想,今天晚上要搞点什么东西慰劳一下我的好老婆,做个大的水果拼盘吧!嗯!就这样,我买了必备的材料就回家了,我洗完澡后将买来的水果处理好了就打开电视坐了下来,看看时间还早,我换了个台看正在热播的张国立和蒋雯丽演的《金婚》,我有时也在想我和瑶老了会不会像他们那样,看看差不多快到九点了,我估摸着瑶差不多也快要到家了,便开始着手制作水果拼盘,十多分钟就OK了,我看看差不多到九点了,便将频道换到了珠江台,哎这人是怎么了?还不到,我顺手拿起了电话,在我正准备打瑶的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瑶跟了我之后就很少有自己的活动时间,今天既然有机会就让她好好玩玩吧,就放下了电话,“民生无小事,今日多关注”电视里郑达的开场白已响起,哎!先看电视吧,我顺手在果盘中拿起了一块西瓜,“现在报到今日大件事,据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在今晚20点35分左右,由天河员村开往石井的540线路公交车在天河立交转弯时被一辆湖南牌大货车追尾被挤下高架桥,目前已造成六人死亡......”我一口西瓜还未吞下肚,什么!540!如果不转车从员村到新市就这一条线路车,我头皮已有点发凉了,我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瑶的手机,嗯!通了!怎么还不接啊!?我已感觉到有点窒息了,终于有人接了,但是个男的,我忙问:“你是谁?手机主人呢?”“对不起!先生,你先冷静一下,你是手机主人什么人?”我已感觉喘不过来气了“我是她老公!”“好的,那请你马上赶到天河区人民医院!”我不等他说完已冲出了家门,电视没关,门也没锁,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是如何拦的车、给没给钱、如何跑进急诊大楼的这些我已记不清了,我不停的喊着瑶的名字,我逢穿白色衣服的人就问,可是匆忙的人没有一个理我,我的耳朵此时是静悄悄的,与眼前忙碌的医生是显的极不协调,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不知到是两个什么人搀扶着我来到了停着一排床的房间里,只不过床上的人都是用白布整个盖了起来,我还是什么都听不见,我嘴里本来是想叫他们别揭开的,可嘴巴已像中风一样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了,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我的瑶了!我努力挣开旁边的人扑了过去,瑶那苍白的面容露出的是那么的无助,我此时哭不出来,也不知道伤心是什么,耳朵还是听不见,脑袋一片空白,呼吸好困难啊好困难,突然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我以很快的速度抓起了病房里床头的一个支架用力的砸向了一切可以砸的东西,我砸坏了柜子、砸烂了铝合金门窗,随后赶到的四五个医院保安强行将我按住了,同时我也昏死了过去..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始终感觉到我在一片树林里不停的追逐着我的瑶,但总是差那么一步之遥却总是抓不住她,我拼命的向前跑,耳朵照旧还是听不见,脑袋一片空白,已感到呼吸已相当困难,我想哭,但却哭不出声,这种折磨让我痛不余生,求生的欲望让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我终于醒来了,我的周围是一颗颗熟悉的脑袋:我的妈妈、我的同事朋友、还有瑶的父母,这时残存的一点思维在告诉着我,我的瑶已离我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眼泪像开了闸似的哗哗流下,周围的人嘴巴在动在说着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见,他们也都流着泪,但我不知他们为什么会哭,在后来才知道我昏迷了五天五夜,靠打葡萄糖维系着,并且被医生诊断为:悲伤过度导致大脑神经中枢受压迫丧失了听力,并伴有间歇性的精神痴呆症。我那段时间就像一个傻子,就剩下一具躯壳了,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想不了,我的目光可以停在一个地方一整天,我记得在某一天被搀扶着去殡仪馆见了我的瑶最后一面,我知道这是瑶的父母是想让我与瑶见上最后一面后就要火化了,人有时候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不用自己去控制,在外界的环境刺激下或是影响下就启动了我的泪阀,被毫无保留打开了,这个时候我能给瑶的就只有眼泪了,朋友们知道吗?我只是不停的流泪,但却没有哭的声音,其实这样是最可怕的,我可怜的瑶啊!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整个世界,我的心痛已麻木了我自己,我没有去参加瑶的葬礼,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思维了的人,也看不见、听不见了、、、、、、我被转回了湖北宜昌老家的医院进行康复治疗。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