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总少不了这样那样的聚会,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聚会、家族聚餐等等,聚会仿佛是过年雷打不动的节目,每年都有。可是,本来应该温情脉脉的聚会,在这个崇尚物质的时代,却逐渐演变成了炫富会,令混得不怎么样的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参加过几次同学会,所谓的叙旧,只是点缀一下,那些年少的泛黄的纯真记忆,只略略被提起。大家都很现实,同学会是发展人脉的绝佳机会,才坐下不久,就迫切地彼此询问:“你在哪里高就”、“现在在哪里发财”、“工资多少,单位福利如何”?那些当了大老板或拿着高薪的同学,底气很足,高谈阔论,被老同学包围。而混得不好的同学,只好沉默,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最别扭的是商量去哪里吃饭,事先说好的,吃喝玩乐一律AA制。记得有个同学提议去大排档吃饭,立即遭到一伙经常出入高级酒店的同学反对,他们要求去星级酒店,说那里干净舒适,关键是不掉价,有面子。其他同学为了面子,即使没钱也要硬着头皮上,吃顿饭,被破费。
更别扭的是关于坐骑。参加聚会的人,不少人开着轿车,攀比一下谁的车够豪有面子是免不了的,那些骑单车来聚会的,只好“自嘲”是低碳人士。开轿车同学不吃这一套,对骑单车同学说:“等你慢吞吞地骑到酒店时,大伙都吃饱了,坐我的车好了。”骑车的同学心里什么滋味?同样骑车的我心里很清楚。
去KTV包厢唱歌,混得好的同学兴致高涨,一个个唱得兴高采烈。混得不好的同学则坐在一边心事重重,强颜欢笑,即使唱歌,也专门点那些悲伤的情歌来唱,正好契合当时的心境。
家族中的各种聚会也充满物质的味道,兄弟姐妹之间,在过年聚会时,都会暗暗较劲,比华服,比首饰,比老公,比年终奖,看谁混得比自己好,谁又混得比自己差。混得好的难免得瑟,混得差的黯然沉默。
从各种炫富会回来,我心情通常会比较郁闷,为什么人家过得那么好,我却混得这么差?最后,那种内心的震撼和小小的虚荣,倒使我有了奋发图强的愿望。从此,对于各种炫富会,我尽量能避则避,不能回避的,我冷眼旁观,保持淡然的平常心,并从中汲取拼搏的动力。
聚会原是一种感情交流,炫富却让聚会变了味。下次想与我相聚,请多炫情,少炫富。